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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家相片鄭子遴


由2018年至今,已有很多人跟我們離別了,生離與死別,是必然,卻非情願,該離的賴著不肯走,應留的卻不辭而別。也許這就是人生的無奈。


去與留、散與聚,彷彿是殖民的經驗日常,甚至是宿命,猶如租客,隨時預備執拾細軟的心情,不會隨便在屋裡留低存在過的痕跡,一切都是那麼的淡然,免得觸景傷情。殖民回首過去是模糊的,放眼未來是虛無的,望向前方的眼神總是似有還無的,咀裡說著的話語滲著哀愁亦帶著玩笑,據學者分析,這好像叫犬儒。


犬儒最合適而可能唯一能夠做到活在當下,他們可以叫你欣賞今夜星光燦爛,而無法跟你一起奔向未來日子。他們活像浮萍,也似槁木,如莊子所形容的「向者先生形體掘若槁木,似遺物離人而立於獨也。」阿Q一點看,他們是超脫人世的一群。


在我看來,離人散落各處而居,超脫於哀樂,一切似無所謂,不易為情緒所擺弄,好玩世不恭,深諳「認真便輸了」的道理,反而「世事都被他們看透了」,故常韜光養晦,如龍蟄伏於卑地,又如水隨勢變形,在亂世之中,自有其生存之道,不是宇宙最強,只有所謂的隨機應變與適應力強,就是如此這般而已。


離合散聚,就像月盈月缺,是循環不息的過程,今日吾軀歸故土,他朝君體也相同,早走的,終有日再聚,賴死的,只是時辰未到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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