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我自由兮

這句出自胡適在《嘗試集》中的〈哀希臘歌〉。全詩是這樣的：

吾所思兮，米爾低兮，武且休兮，保我自由兮。吾撫昔而涕淋浪兮，遺風誰其嗣昌？誠能再造我家邦兮，雖暴主其何傷？

一個地方，人民的自由是需要執政者極力保護的。誠然，古希臘的自由思想是建基於奴隸制度之上的，但其根本精神是源於希臘神話中主張的個人自由意志，特別是政治上的自由。自由思想經歷許多年的演變，時至今日，自由和民主仍然是大部分地方的人共同追求的理想。極權和獨裁主義的地方例外。

上帝給人自由意志，其實並不是一種陷阱，相反，那種自由是人生最寶貴的東西，沒有自由，人類的確沒有可能給魔鬼引誘而犯罪，然而會連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，變成被控制的機器。喬治．奧威爾的《1984》就是這個政治現實的最佳反映。

自由思想會帶來許多變數，這是必然的事，因此需要一個民主、平等的制度來制衡；放棄自由思想，順應極權統治，必然會安定，安定才會繁榮，不過那種安定和繁榮只會長期屬於統治階級，被統治的人民，只能吃桌子掉落地上的碎渣兒。

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一首名詩：「生命誠可貴，愛情價更高，若為自由故，二者皆可拋。」是一種即使在斷頭台上，仍勇敢仰頭，呼吸自由空氣的氣節，是吃碎渣兒的蓄類永遠不能理解的。

本文摘自鄭子遴雜文精選 II《自由兮集》（快將在Google Book Store上架）。